佳肴道府。
蘇兮辭剛送走了來參加22歲生日宴的人,自己也打算離開。
剛出包廂門,蘇兮辭便眼尖的捕捉到拐角處一個穿着侍者衣服的女人正攙扶着男人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這種事情在佳肴道府內原本很常見,作為京都有名的高端場所,經常有客人在此處談生意,一些客人喝醉後行動不便,便會去樓上的包廂休息。
但是蘇兮辭敏銳的發現,女人的腳步輕盈,身形靈活,即使扶着醉酒後的男人依然不顯狼狽。
而男人,她只看到了一個側臉。
是他!
雖然婚後就沒有再怎麼見過面,但是她依然認出了男人,她的丈夫——楚渡。
本不想多管閑事的蘇兮辭,在後面悄悄跟了上去。
蘇兮辭身形靈活,女人並沒有發現。
看過二人的電梯樓層之後,她去到另一個電梯,先到低一層的位置,又通過樓梯走了上去。
蘇兮辭到時,正好透過消防通道的縫隙看到女人扶着男人要進入房間。
來不及猶豫,在女人關上門之前,蘇兮辭跑上去將女人打暈。
雖然女人是個練家子,但是拖着男人行動明顯不便,而且下藥之人估計沒有想到會有人半路殺出來,找的女人身手算不上多好。
將女人拖進衛生間,蘇兮辭看着倚着門框滿面緋紅的楚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
這一層並不是只有這一個包廂,很快,電梯的聲音響起,電梯門開之前,蘇兮辭將楚渡拖進了房間。
門關上。
楚渡的意識已經不清醒,英俊的面容因為藥物的作用而泛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有一些順着側臉流下,划過男人完美的下頜線。
由於意識昏沉,楚渡只知道屋內換了個女人,但是內心將蘇兮辭和剛剛的女侍者歸為一夥兒了。
體內的藥性霸道至極,楚渡已經不想去思考這背後有什麼陰謀了。
他現在只有解決了眼下的困境,才能收拾背後的小人!
沒有人能拿捏他!等他恢復,所有算計了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已經察覺到這並不是普通的葯,蘇兮辭正思考着該怎麼幫楚渡的時候,一股大力襲來,鼻子撞到堅硬的胸膛上,她差點兒飆出眼淚。
「你瘋……唔?」
質問聲剛出口,蘇兮辭被楚渡翻身壓在身下,霸道的薄唇將她要說出口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唔……嗚嗚」
蘇兮辭瞪大了雙眼,用力地掙扎着,卻被楚渡緊緊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躲什麼?」
楚渡眼裡是明晃晃的諷刺,語罷,根本不給蘇兮辭解釋的機會,薄唇又強勢地壓了下去。
蘇兮辭根本不是失去理智的楚渡的對手,只能任由楚渡施為。
淚水從眼角滑落,又淹沒在夜色中。
一夜瘋狂……
彷彿是認定了蘇兮辭是為了算計她,這一夜,楚渡的動作可以說是粗暴,她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沈骨朵,突然間面對疾風驟雨的摧殘,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不知過了多久,狂風驟雨才作停歇。
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宣布着這荒誕的一切……
蘇兮辭抹去眼角的淚痕,扶着自己的腰強行直起身子,趁着楚渡不在,她穿好衣服,逃一般的離開此地。
……
回到家中,將自己全身泡在溫熱的水中,蘇兮辭的意識恍惚了。
說好的二十二歲之後,婚約作罷。
可眼下,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記憶的碎片在她的腦海中拼拼湊湊,最終徹底湧現——
七年前,她母親因為癌症去世,當時她才15歲。
母親去世前將自己名下的財產全都留給了她,先交由父親石嚴代為打理,等她成年之後便能夠繼承。
同時母親也擔憂她年紀太小,財產引得父親覬覦。
便以多年前過路救下楚家夫妻的恩情,換取了與楚渡的婚約。
然而母親也為她考慮好了後路,只有自己需要庇護之時主動提出,婚約方可作數。
楚家需以婚約為由,出面護她,並幫她順利繼承財產。
而她也不會藉此捆綁楚家,婚後兩年婚約便自動作廢。
雖然當初提出如此要求,但蘇兮辭的母親畢竟坦然了大半生,做不出脅恩圖報之事,要求提出之前便與楚家夫婦直言可以拒絕此事,她再另想他法。
但楚家夫婦是真心喜